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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彩妆产品卖得好,卸妆产品就一定跟着卖得好。
但是卸妆产品不直观,很难光看效果图种草,卸妆都是家里的事,也没有靠妆容造型曝光的出圈机会。这导致卸妆产品要被用户看到的成本更高,突围更难。
但这其中,清洁类化妆品品牌花印却脱颖而出。其官方透露过这样一组数据:产品上市后的数年里,花印始终保持着年均100%的业绩增长率。且其在全国的销售网点已经涵盖百货、屈臣氏及药房等渠道的数万家网点,拥有数百万会员。
花印在起步时吃到了消费端的审美红利。
彼时,卸妆类以及面膜类产品都是以韩日品牌为主流。其中,拥有“药妆文化”、“连小学生都化妆”以及“人均追求精致美的印象”的日本品牌,话语权最高。到日本旅游的国人几乎人人必买药妆,到药妆店采购,近乎成了到此一游的纪念性行为。
数据显示,2013年开始日本的化妆品出口额连续3年翻番后,甚至超过了进口额。
这份增长来自于访日外国旅客,离开日本的旅客们回国后再次购买日本化妆品的意愿,对日妆的出口额起到了强力的拉动作用,尤其是中国。据日本观光厅的统计,约有70%的中国大陆访日游客会在日本购买化妆品,剩下的30%是老人、小孩以及不代购的男性。
中国女性消费者,对日妆的接受度极高。当时的国产品牌要起步,不少都选择了打日系擦边球。无论是卖日化的、卖美妆的还是卖茶饮的。或起个日文品牌名,或让产品先从海外走一圈再内销。
花印就曾经被新华社点名批评过“血统”作假的问题。
看起来通身日文包装的花印产品,是中国企业在日本代工生产的,品牌上来说,花印完全是中国品牌。
但“原装进口”、“进入中国”是花印在品牌宣传上的高频内容,用以营造日系美妆的既视感,确实是有打洋牌擦边球的意思。
以当时的消费环境,这种擦边的策略很能影响用户的消费决策,帮助品牌快速获取接受度。
一个品牌的起步离不开渠道跟接受度。渠道是怎么把货铺到消费者的视线内,接受度是怎么让消费者看到后愿意买。
在创立花印这个品牌之前,其创始人曾做过一家化妆品代理公司的生意,团队里的另一合伙人则是国产化妆品牌“一朵”的创始人。前期他们已经对中国的化妆品流通渠道了解的比较透,在布局铺货上自然能更灵活,因为其前身原本就是一个大型的OTC渠道化妆品供应商。所以花印在本土化妆品品牌的市场渠道上是有先发优势的。
做市场接受度最高的产品,再把产品送进最贴合的渠道。开架类的日系产品最好最密集的渠道就是屈臣氏,偏好买日系产品的消费者如果没选网购代购,则基本会去屈臣氏。
在屈臣氏乃至整个中国市场,最受欢迎的日本日化品牌“花王”,花印同其仅有微妙的一字之差。
花王产品
花印产品
花印正式投放市场的第一年,就通过屈臣氏实现了2100万的销售额;两年后,销售额翻了8倍,达到1.7亿元;次年再次翻倍,升至3.58亿元,还在屈臣氏西安神木店创造了月销超过30万元的数据。非常快的渗透速度,可以媲美露得清跟玉兰油。
截至2014年的数据统计,屈臣氏作为花印最主力的渠道,每年能为该品牌带来过半的销售额。
有了渠道的助力,花印在屈臣氏从0做到了最高一年的5个亿销售额,打造了不少年销一千万以上的爆款和小品类(免洗类面膜)的销量第一。
屈臣氏也承载了花印60%的销量,第二大渠道在药房。自2009年底进驻北京地区药房渠道以来,花印目前已导入600多家药房,其中包括同仁堂、金象、中联、海王星辰等大型连锁药房,这部分的年销售额已超过4000万元。
剩下的份额则分散在其余大型零售渠道,包括娇兰佳人、三福百货、KKV,调色师、信誉楼等等,以及线上。
在二三线城市,许多消费者还是习惯去小日化店中购买化妆品。这些小店加起来在全国可能有 20 万家,铺完大渠道之后,花印再开始往小店上慢慢下沉。
近些年的品牌能够快速发展,都离不开新零售模式的出现,只是各品牌有各品牌的应用方式。
但本质上都一样,即新零售与传统零售相比,最重要的变化就是创造利润的方式变更了。
传统零售的利润点在商品跟顾客身上。商品好、有客源就能赚到钱,但随着生产力过剩,商品选择极为丰富,增加了顾客的选择样本,在目前众多新零售品牌的挤压面前多少显得乏力。
凯度消费者指数显示,仅在消费品行业,只需要每隔3分钟就会诞生一个新产品。而品牌也在产品的快速更迭下不断被更新、创造以及下架、直至消失陨落。
新零售则是调转方向,让利顾客,但向供应链要利润。砍掉了传统零售的超长供应链,并铺设更多的选项给顾客,以此降低其消费成本。
花印在新零售的基础上学习了服饰行业的快时尚模式,类似ZARA、H&M等。
这些等主打“快”的时尚品牌以紧跟大牌的设计和适中的价格颇受用户青睐,“快”的背后是一套具备快速反应能力的供应链体系,这套操作同样可以搬到化妆品的生产中。
首先就减少掉了产品的研发环节,类似服饰品牌的先“借鉴”后“复制”,在化妆品生产中也同理。
先以流行度为导向捕捉到市面上的爆款商品后,花印直接与其原厂合作,由厂家来负责配方和生产,只配以花印的品牌包装后推向市场。
花印的代工厂Cosmobeauty,是日本化妆品OEM生产的前三甲,本身拥有60多年的开发生产历史,有着GMP 10万级(每一立方米仅有10万个尘埃)的生产厂。
花印供应链上游的生产环节全在国外进行,涉及国内的主要是销售、宣传环节,目前产地以日本为主。
尽管大家都把这叫做社会分工的不同,但实际上还是跟搬运卖货没两样,只是品牌都在搬运卖货,花印的方式更灵敏,每当市场流行什么样的货,花印能更快的反应。
在具体流程上,花印第一步会先从化妆品工厂定期提供的风向信息,以及行业展会中筛出一批流行度高的备选产品,再结合厂商资源、性价比、创新度等维度最终确定开发名单。做出来市场反响不好的品,则及时撤换。
为了完善此番操作,花印在日本设了一个全资子公司,专门用来负责搜集行业内的相关情报,以及对厂商的生产质检,从而确保这套“快时尚”的模式能有效地运转起来。花印的上新速度是年均 20 款新商品,在行业里算快的。
有这种快反后端,花印的SKU 总数常年维持在 80以上,以护肤品为主。日本之后,花印已在逐渐开拓法、韩、美等地的生产资源,后期也许会形成多产地联动的规模效应。
因为国内的化妆品流行趋势基本都参照日韩市场,所以优先掌握日韩化妆品市场的动态,对国内市场的审美变化更能应对自如。
且在这类爆款商品尚未正式进入中国前,代购渠道终归良莠不齐,或真假难辨,或长期断货。同样的流行趋势下,与国外原品牌的新产品相比,花印优势在于价格更低、渠道正规,以及有着线下专柜来优化服务体验;与国内品牌的同类新产品相比,花印总能更先一步将产品推向市场。
新零售的本质是让用户花最少的成本和时间,获得更好的产品体验,而营销的本质就是花最有效的钱,把产品推送到目标用户以及潜在用户眼前。
花印通过大数据发现,有3亿人群喜欢动漫,曾将2016日本动画年霸、2017新浪微博数据中心日漫最热—《冰上的尤里》IP,与其产品做联动。这场营销活动中推出的卸妆产品以及洗颜乳,取得了非常好的销量。
一般来说这类产品大多都采用明星代言的方式,跟二次元群体之间看起关联不大,但实际上,轻卸妆类产品在二次元群体中其实很好推广,并且传播效率很高。
花印虽然是中国品牌,但是在产品的形象打造上是日本进口,花印的目标用户,在画像上大概率都是日系粉丝群体。用国内明星代言日本进口商品,对用户群体来说效果不大,且爱用日系产品的用户多少对日系文化都有涉猎,而动漫文化几乎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。
与日系文化有共鸣的年轻群体,既是动漫剧集的观众,也是花印的品牌受众。
加之动漫群体是一个虽小众但连接性与社交性极强的一个圈子,有一个用户“为爱买单”,至少能传播另外十个用户争相跟随。这群用户不仅悦己性强,价格敏感度也低,当产品成为其社交货币,很容易在目标群体里广泛传播。
除了联动营销之外,花印还打造了自己的大内容营销,类似创造101式的偶像选秀活动,叫花印女孩。
彼时国内除了超级女声、中国好声音这类的才艺选秀外,还没有怎么发展出偶像类选秀的节目。但偶像类选秀在日韩市场已经非常成熟,如日本的神级团AKB48、韩国的超级造星公司SM等。
但国内关注需求的与日俱增的,与其说是101式偶像选秀的成功,倒不如说是市场关注度的飞跃式提高。
从2014年的第一季“花印女孩评选”、花印女孩“日本行”,到2015年第二季评选,探访日本综艺加上日式偶像选拔秀,花印的大内容营销,开播后的一周时间就能收获超过10万人的参与关注。
虽然当时花印举办的“日本寻根之旅”的“寻根(生产地)”之名颇有争议,但不管是否打中日渊源的擦边坏球,在古早流量的争夺这块上,只能说花印跟椰树一样“会玩”。
花印女孩的评选,把消费者同时也变成品牌的代言人,娱乐营销与粉丝营销,花印都找到了落脚点。
在此之前,花印基本没有电视广告,此举之后的次年,花印全渠道销售业绩实现70%的同比增长。
可以说,目前行业内,能够将年轻化消费者营销,与全渠道发展战略发挥得如花印这般游刃有余的,还在少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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